若四散去追,只怕更是昏招。
众人正在面面相觑之间。
却忽得听一声箫声,自雾中呜呜咽咽传来。
卫瓒骤然面色一顿。
却是照霜忽地向卫瓒一拱手道:“是往北边,阵型勿变,我独自去就好。”
她这一夜不多开口,开口却有几分军营里的味道,叫众人轻忽不得。
见卫瓒点了头,照霜便驰马往北,匆匆而去。
这头只余下几个残兵,不多时便被昭明堂众人绑了去,却是那箫声缕缕不断,忽高忽低,听着不似是曲声,却仿佛是指路之信。
卫瓒越听面色越黑,待手头之事停当,便令众人原地待命,自己迫不及待纵马,往起箫之处奔去。
不多时,箫声便停。
却是卫瓒骑着马,捞下了一个面红耳赤、骂骂咧咧的人来。
众人凝神去看,才惊讶道:“沈折春?”
沈鸢被卫瓒强行提在马上,放在身前,低声道:“卫瓒,你放开我!”
卫瓒的声音却冷森森:“沈鸢,谁准你来的?”
沈鸢淡淡道:“小侯爷还真拿自己当将军了,我又不是你的兵,爱去哪儿去哪儿。”
“我在山上盯着了的,东南都有火势,那人逃也只能往北边儿逃,只去等他撞到照霜剑上便是。”
卫瓒还欲再说,却听得雾中马蹄声疾响。
照霜却提着那黑衣男人,噗通往地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