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冷笑一声:“我哪有这本事奈何小侯爷?如今你可是没什么怕的了。”
“你说这话还有良心没有, ”他说:“我没什么怕的?”
“折春,我今儿就怕得要死了。”
沈鸢骤然一怔。
刚刚消下去的几寸红, 又涌了上来。
半晌嘀咕说:“你……你怕什么?”
他见了沈鸢这反应,便仿佛让毛毛草搔了一下痒似的, 又去亲了亲他的耳廓,苦笑说:“好好跟你说, 你听不进去,非要我说怕了, 你才肯听是吧。”
沈鸢阴阳怪气说:“我有什么听不进去的。”
又说:“小侯爷有什么指教, 我用不用焚香沐浴再来静听?”
他说:“折春, 你别心急。”
其实沈鸢出阻击的主意的时候,他便察觉到他的几分急迫了。
这倒不是说,这追击的主意出得不好,在那一刻,的确没有比这更能反败为胜的策略了。
但沈鸢也的确渴望着被肯定。
急着要证明自己的才能,急着要别人看见他。
甚至急到要亲自跟到险境来,验证自己策略的成功,将最后一点疏漏都亲手给填补上。
沈鸢低着头,半晌不说话,几分不甘心地咬着嘴唇,说:“你今日怎的知道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