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从军,哪个都是要吃苦头的,若是个个儿都像自己一般处处被哄着惯着,连个磕碰都不曾有,那还做什么将军。
可沈鸢看了一会,没觉得嫉羡,也没觉得卫瓒荣耀,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隔了一会儿,照霜回来了。
他便将那针在火下烤了又烤,一颗一颗挑了水泡,小心翼翼除了脓水,涂上了药膏,再裹上纱布。
停手时,天都快亮了。
沈鸢额角都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中途照霜便说:“公子,要不我来吧。”
沈鸢却嘀咕说:“不必了,你也累了,再说……这人不要脸……回头再讹上你。”
照霜颇有几分好笑,心道小侯爷讹她做什么。
他们俩平日里一个比一个精明,偏偏对着另一个就幼稚了起来。
沈鸢也没解释,低垂下头,只潦草把卫瓒衣裳给穿上了。
看了这人唇角伤口半晌,却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嘴唇。
面色变幻莫测。
时而羞恼,时而恨恨,时而又流露出几分不知何故的暖意来。
照霜:“公子,小侯爷把这儿占了,咱们去哪安置?”
沈鸢半晌说:“罢了,另寻一间吧,这屋让给他了。”
“这么大庄子,还能没地方住不成。”
说着,慢腾腾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