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可比翻书快多了。
卫瓒这笑越听越收不回去,嘴角就差要咧到天上去了。
却又有意看看这小病秧子还能说出什么来,忍着笑说:“看什么织女,织女一年见一次。”
沈鸢却是越发光火,说话跟那连弩|箭似的,一扣扳机,冷箭一根接着一根往外射:
“就是一年见一次才好呢。”
“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能是什么稀罕玩意呢。”
卫瓒这回实是忍不住了,肩膀耸了又耸,差点笑倒在桌子上。
沈鸢见他嘲笑自己,越发恼火,起来拂袖就要走。
卫瓒一边儿笑,一边儿捉住了他的手,沈鸢不情愿要抽手,将袖子里藏着的一小团塞进他手心。
却是笑得声音都抖了,说:“我想去配个穗子,弄好了再给你的……”
“罢了罢了,省得你以为我去见织女了。”
沈鸢摊开手。
却是一个毛茸茸的,汤圆儿大小的小兔子坠子。
兔子身子圆滚滚白绵绵的,两只红彤彤的珠子做眼睛,两只兔耳朵不长不短立在上头,愈发显得憨态可掬。
上头打着粗笨简单的络子,缀玉串珠的倒也好看,下头若配上一条穗子,正正好挂在他的箫管上做箫坠。
沈鸢一嘟噜的话,跟一大串葡萄似的卡在喉咙口,噎的上不去下不来,却是半晌才讷讷说:“你哪儿捡回来的。”
小侯爷说:“我亲手做的。”
沈鸢耳根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