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雪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又小心翼翼问:“那小侯爷呢?也出去了?”
沈鸢说:“人累了, 就先睡了。”
屋里头静得连根针落地都听得见,知雪总觉着哪儿不对, 又说不出来,把药汤放桌上, 说:“那个,林大夫说, 是清热败火的。”
沈鸢挑了挑眉。
知雪小声说:“不是我要送的啊, 是林大夫说要送来的, 说怕小侯爷补过了头。”
沈鸢笑了一声,温声说:“知道了,他若醒了,我就让他喝了。”
知雪总觉着不对劲儿,又说:“公子,你没什么事吧?”
沈鸢几分好笑说:“我能有什么事,出去吧。”
知雪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门刚刚关上,又忽得拉开,冒了个头来狐疑看他。
沈鸢笑说:“门关上。”
知雪“哦”了一声,把门关上了。
待知雪出去了,沈鸢慢悠悠将门落了锁,踱步到床边,抬手将那一层一层的帷幔勾起,便听见了呼吸声。
卫瓒手腕让绳子缠了好几圈、绑在头顶,眼睛、嘴巴让他锦带蒙上了。
绳子里头垫了一圈细布,倒不至于将人磨坏了,只是也怕这一道绳子捆不住人,额外加了一条锁链。
沈鸢俯下身来,慢慢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那单衣下肌肉便微微起伏,沁出一层薄汗来,将中衣都浸得半透,隐隐透出健康的肤色,虽只见半张面孔微红,几分煎熬之色。
沈鸢细致检查了一遍,见手上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身上的也没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