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瓒哭笑不得, 心知是自己这会儿尚未及冠, 正是个很不牢靠的年纪。
从前恶行累累,荒唐事做尽,嘉佑帝也都由他。如今诈死之事一久,嘉佑帝难免怀疑他在偷懒胡闹。
只得笑说:“你同圣上再说一说情。”
梁侍卫却是道:“你这话同皇后娘娘说还好用些。”
卫瓒还真觉着没错,低头打算再写一封信,叫梁侍卫一路捎去姑母处。
却忽得听梁侍卫道:“沈公子如今能用剑了?”
卫瓒一怔,抬头见梁侍卫隔着窗瞧见院中沈鸢练剑,却是笑说:“林大夫医术高超。”
沈鸢这一个冬日养过去,身子已渐渐有了几分起色,林大夫叫他不要久坐桌前,须得不时出来动一动,也能让头脑更清醒些。沈鸢便听了话,慢慢将剑又练了起来。
动作很慢,只能练一半,便要搁下剑歇一歇。隔了片刻,又拿起来,一招一式比画。
卫瓒也不由走过去,瞧了几眼。
因着力道不够,一招一式皆算不上凌厉,速度也慢,可细细去看,却另有一番风雅含蓄。
梁侍卫轻叹:“沈公子这身子,实在可惜了。”
卫瓒低声说:“你别出声,他不叫我看,他这时候耳朵灵着呢。”
梁侍卫一怔,道:“这是为什么?”
却是惊着了院中练剑的沈鸢,果然往窗边一瞧,见着他们俩立在窗边,便登时瞪了卫瓒一眼,自收了剑,到边儿上喝水去了。
卫瓒说:“我说了吧,他不乐意叫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