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却道,安王烧门,便让他烧,烧得越大越好。
安王才是那个耗不起时间的人。
于是便命人取了棉絮油脂木材种种,将安王拒在了大火之外。
晋桉听得他们对话,倒分出神来笑:“有人在沈折春面前玩火攻?”
至今沈鸢那场以火攻火的山林之策,都叫他记忆犹新。
如今安王这一手,着实是昏招。
倒是唐南星嘀咕道:“我在国子学倒没见过他练箭,不是说他拉不开弓么。”
卫瓒却道:“他练过,只是避着人练。”
他是见过的,且是在国子学里头见的。
昭明堂的弓,皆是习武男子所用重弓,沈鸢的确是拉不开的。
待众人都走了,沈鸢才会去射场,用女子孩童的弓练习。
每射一步,便退一步,又退一步。
拉弓的刹那,俊采星驰。眼中有万千光彩流过。
单单只看一气呵成的动作,完美无瑕的流畅身姿,便晓得这是一位好射手。
可最后一箭到底力竭,未碰到靶,就失去了准头。
眼中星火也渐渐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