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他一夹马腹。
银电竟当真驰骋起来。
风声呼呼吹过耳畔, 一路风景也飞快掠过,虽算不上疾驰,可沈鸢的颊侧泛起兴奋的红,心也跟着鼓胀发痒起来。
那痒意像是种子萌发破土。
他贪爱烈马,便是爱这感觉,他与银电一同呼吸,便仿佛他与马一样快,一样强壮,一样高大迅猛。
跑了好一阵子,卫瓒见他额角已沁出了汗,才轻轻牵了牵绳,叫停着了。
笑着说:“高兴了?”
沈鸢兴奋极了,亲亲热热用手梳理银电的鬃毛,却是轻声说:“怎么这样乖。”
卫瓒却是一本正经说:“物肖其主。”
沈鸢登时便忍不住笑。
卫瓒见他已有几分疲色,便说:“回去么。”
沈鸢左右看了看,却是见四下无人,却是一手爱不释手地抚着银电的颈子,一手轻轻捉住了卫瓒的手腕。
眉眼望着卫瓒时,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却是轻声央他似的说:“你让我再骑一会儿。”
……
沈鸢那一点儿纵马的瘾头,全叫银电给勾了出来。
待到下午时,沈鸢仍是想要驾马,却又知道卫瓒必不同意,便又与照霜换了马骑了小半日。
虽不如银电,却终究是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