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军师只瞧了一眼,就入了神,这可不是靖安侯带兵的作风。
沈鸢怔了一怔:“军师怎的知道?”
柳军师笑吟吟一摇扇子,说:“这是你们家的作风。”
无论是沈将军,还是沈夫人,都从不依赖一时的奇计,或是一人两人之力,而是扎扎实实将一切都做好,细致地将每一件事都布置得明明白白。
之后再考虑计策兵法,才能赢得稳稳当当。
柳军师见卫瓒不在,才一手揽着他的肩,摇着扇低声说:“那卫小侯爷平日里抢你功劳么?”
沈鸢蓦笑了一声:“并没有,昨日是我懒得自己写,叫他代了笔送出去。”
哪知道这柳军师心细如发,竟然想了这样许多。
柳军师细细看他,说:“姓白的是个傻子,听不懂语气,小公子可不能瞒我们。”
白振铎耳朵尖,在后头骂:“谁他娘的是傻子,你还好意思说,你出那什么馊主意让我拍马屁,小公子还以为我是个什么混账东西。”
沈鸢这下当真笑了起来,齿牙春色,眉眼弯弯:“真不曾有。”
“小侯爷是磊落之人,军师不必忧心。”
柳军师这才松了口气。
隔了一阵子,卫瓒在屋里换了衣裳出来,一身朴素布袍穿在他身上,却如同落拓侠客一般,与素日锦衣相比,多了几分浪荡。
沈鸢垂眸不欲多看。
那柳军师却变了张脸,殷勤热络地请卫瓒坐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