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小姑娘年纪不大,看了看他, 见是生面孔, 又偷偷看了看沈鸢, 骤然红了脸,说:“你们是……我不能要你们的钱的。”
显然是听了家里头说了什么。
卫瓒顿了顿,笑说:“给你就拿着。”
哪知那小姑娘连连说:“不成,我不要。”
竟是抱过篮子就跑了。
卫瓒却是在原地瞧着,也没力气追,只指尖一弹。
将一小颗碎银子弹进她篮子里。
见着小姑娘无知无觉跑远了,卫瓒才挑着眉,得意笑说:“小丫头片子还想跟我斗。”
卫瓒尚且穿着军营里传出来的布裳,眉眼飞扬,支棱着一条腿坐在湖畔,不像是小侯爷,倒像是哪家的浪荡子。
指尖拈着那一朵花把玩了片刻,冲他招了招手,说:“过来,给你簪朵花。”
沈鸢让他问过那一句喜欢之后,心里头发慌,不大愿意跟他胡闹,只说:“你想戴,就自己戴着,风流你的去。”
“我又不是晋桉,没事簪什么花。”
隔了一会儿,见卫瓒笑叹一声,却是说:“我走的时候,跟白将军他们商量好了,明儿起,我就去军营里头住着。”
沈鸢怔了一下,却并没有很意外。
他心里清楚,要做主将自当如此,今日不过是令众人信服,卫瓒要短时间内将康宁城军把握住,便自当在营中同吃同住。
他说:“既如此,我叫知雪她们收拾一二。”
卫瓒的声音沉了沉,却是几分认真道:“你不准来。”
“你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好容易休息一两日,只管跟柳军师商议城防之事便罢了,正好官舍清静,叫林大夫给你煎药调养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