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 却又那样不舍。
知雪抱着照霜,已眼睛都哭肿了,临行前就让照霜哄了好几天,到了这时候眼泪还是又掉了下来:“你怎么舍得我们, 说留下就留下,你走了谁守着公子啊, 我俩让人欺负了怎么办。”
照霜哄她吃点心,轻声说:“我若做了将军, 你往后不就能做将军的妹妹了么, 多威风。”
知雪还是一泡眼泪含在眼眶里:“我要做什么将军的妹妹,我就想咱们仨一直在一起, 哪知就我一个人是这样想的,你跟公子都不放在心上。”
“你这一身衣裳首饰, 哪件不是我给你挑的,你离了我怎么行。”
说了, 将照霜搂得紧紧的,眼泪一颗一颗往肩上掉:“康宁城这么远, 我连见你一眼都难。”
照霜只将她头发一缕一缕别在后头, 温声说:“我若能立功, 迟早会有同你们团聚的一天。”
“到时候你再挑给我脂粉钗环。”
“至于公子……眼不见为净吧,左右也看不住了。”
她有意做那无奈的神色。
引得知雪边哭边笑,锤她了好几下,又在她颈窝一个劲儿掉眼泪,才轻声说:“你好好的,你别忘了我了。”
另一边是白振铎敬着沈鸢酒水,颇为壮实的一个汉子,好半晌说不出话来,拍着沈鸢的肩红了眼。
却是柳军师在边儿上吊着狐狸眼,几分无奈说:“你瞧瞧你那出息,又不是瞧不见了。”
柳军师捉着沈鸢的衣袖一字一字叮嘱:“京中贵人多,你此番回去,事事都要小心,待我们有机会去京中述职,便去侯府见你。”
“若受了什么委屈,也只管回来,咱们比不得侯府,可也是小公子的家,无论什么事,咱们都是向着公子的。”
“照霜我们给你看着,有跟我跟你白大哥一日,就断不会叫她受了委屈。”
“中间书信往来,万万不能断了……”
说着说着,那狐狸眼就蔫了,自己也一仰脖灌了一口,半晌轻声说:“明儿我就不给你们送行了,让心眼宽的去送你们,山高水远的,你多回来瞧一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