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气恨看了他半晌,又看了许久那些小红豆,只说:“给我捡起来。”
卫瓒便应了一声好,认认真真弯腰拾起那一颗一颗的小红豆。
床上的,身上的,地上的,像拾起一颗一颗的珍珠似的。
一颗颗好好拾起来了,用荷包装着捧在他面前,低声说:“拾起来了。”
沈鸢看了他好半晌,仍是羞耻恼火,故意又伸手拍了他一下。
那红豆又从荷包撒在了床上。
沈鸢说:“再拾一遍。”
卫瓒也不恼,只在床上又拾了一遍。
这床算不得小,只是辗转挪腾,身体时不时碰了蹭了的,倒惹得沈鸢面颊生热。
原本的惩戒发泄,也不知什么时候变了意味。
卫瓒又一次将荷包放在沈鸢面前时,却在他的耳侧喃喃说:“沈哥哥,这是不是也叫撒帐坐床。”
只是相思满床。
沈鸢两颊生热,瞧了那装了红豆的荷包好半晌,却是垂眸说:“我不要了,你拿去吧,”
卫瓒便心都热成了一团,复又吻了回去。
他想见他生动鲜活,想见他怒不可遏,却更想见他这般爱意懵懂。
喜烛摇曳。
赤红的衣摆交叠纠缠,卫瓒却解了他的发带,蒙着了他的眼。
沈鸢什么都瞧不见,便只能拥紧了他,被他吻得失神,那喜服似褪未褪,沈鸢不自觉绷成了弓形,却是轻哼一声:“好像还有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