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洗过澡,身上药香味儿淡了许多,倒透着几分淡淡的皂角香气,这温液汤泉最是养人,润得皮肤温暖滑腻,便叫人心猿意马得厉害。
卫瓒那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忍不住喊他:“折春,别动了。”
沈鸢微微抬头“嗯?”了一声。
却挑衅似的,轻轻踏了他的脚背一下,声音几分平淡说:“怎的了。”
卫瓒看了他一会儿,便垂眸吻他。
唇贴在一起。
这会儿沈鸢连舌头都是烫的,含着几分薄荷茶凉丝丝的苦涩回甘。沈鸢本就晕头转向的,又让人圈在怀里亲,便越发软成了一团,由着人亲,一双眼睛雾气蒙蒙,嘴唇让人吃得红了也不觉着,一只手钻进披风里头胡乱弄他,他也没力气推。
好容易分开一会儿,饶他喘几口气,一张嘴要说什么,却又被堵了唇。这下连最后一点力气也没了,被肆无忌惮地摆弄。
披风一鼓一鼓的,他也细细碎碎地闷哼,若不是让卫瓒箍得紧,这会儿已滑进池子里去了。
卫瓒心知沈鸢这会儿本就昏沉,哪里受得住什么,只将沈鸢弄了一回,沈鸢已面色涨红得厉害,再往后头,只怕人都要昏了。只拿一大张布巾将沈鸢擦干了,又裹严实了,打横抱回了房去。
就这般放到床上时,沈鸢才迷迷糊糊反应过来,自己已从那池子里出来了。
他这会儿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偏还记得小声问:“你……不要?”
卫瓒低笑着说:“你都泡晕了,我再一折腾,还得叫人给你诊脉来,你丢人不丢人。”
沈鸢恶狠狠剜了他一眼,露出恼色,转了个身、把被子一卷冲着床里头去了。
又是标标准准的传统被子卷。
卫瓒一双笑眼明亮,只有一下没一下地吻他的脸颊,跟他咬耳朵小声说:“这次是我犯傻了,下次必不教你等了。”
沈鸢忽得竖起雷达似的,眼睛也瞪圆了:“谁等你了。”
卫瓒“嗯”了一声,一本正经说:“没人等我,没人等我,是我心思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