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卫瓒理直气壮地说:“是我家中状元郎爱赏杏花,前些日子杏花没开,便专程绘了一枝, 好令他时时赏玩。”
说话间半点没有半点羞涩,好似天经地义一般。
倒叫那些说惯了荤话的老兵也替他不好意思, 嘿嘿笑了两声,才说:“到底是小侯爷有手段。”
卫瓒只将衣裳披起来, 不无得意说:“那是自然, 否则怎么抢得来状元郎呢。”
倒好似这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一件事, 叫众人都自惭形秽起来, 点头称是。
待他走了, 才反应过来, 这满京除了他卫小侯爷一个荒唐人,还哪有人惦记着抢男人的。
也不知他得意个什么劲儿。
倒是这话一传十十传百,道是小侯爷为搏状元一笑、身上生花,一时之间京中又多了好些心碎断肠的姑娘。
倒不全是卫小侯爷的,还有心心念念状元郎的。
这话再传到靖安侯耳朵里,靖安侯已是将棍子都提起来了,直骂:“这孽子生得什么花,竟连一点儿脸都不要了,我得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屁股开花。”
还是侯夫人给拦着了,笑着说:“瓒儿这脾气就这样,你去打他,他倒恨不得刺脸上给你看。”
靖安侯怒道:“你只惯他,这些年若不是你惯着……”
侯夫人便瞧他一眼:“卫韬云。”
靖安侯立马转了个弯:“……他也不会这样英武。”
侯夫人这才温声细语:“刺了便刺了,我见他这些年身上疤都落下多少了,弄枝花遮一遮也好,总比他去刺龙画虎的雅致些。”
靖安侯一听卫瓒身上伤,想了半天,自己也心疼了,却“哎”了一声:“他都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