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意不吵了,随手捡起地上的花,插在她发间。
卫韬云也不吵了,沉默盯着她看了好半天。
那时是新婚,回到家中,卫韬云也摘了一枝花,小心翼翼插在她发上,低声同她说:“夫人,你能不能……也枕一枕我的肩。”
如今再见着卫韬云摘花,才惊觉年年岁岁花相似。
原来一转眼已过了这许多年。
……
这日宴席热闹了好一阵子。
卫瓒这位小侯爷生辰是皇帝专程关照过的,赐下酒肉米面,允他宴请宾朋,来的人自然也多。
于是又是听戏,又是吃酒的,沈鸢也被劝了几杯,各自散去时,沈鸢只靠在树下,慢慢地散酒气。
卫瓒打另一头过来寻他,问他好些了么。
沈鸢便拥着卫瓒的腰,将冒着酒气的面孔贴在卫瓒的颈窝,嘀咕了一声:“有些晕了。”
卫瓒只捋过他的发,说:“明年再不过劳什子生辰了,专折腾你跟我来了。”
“再想要我过生辰,只等我八十大寿的时候。”
沈鸢嘀咕说:“那倒好,省了事儿了。”
卫瓒忽得说:“不对,那也不成。”
“我还得吃某人的屁股包呢。”
沈鸢本已忘了这事了,让他一提起来,又是羞恼,气得作势要踢他。
卫瓒便笑得欢畅,将他死死搂着,由着他在怀里扑腾,哑声说:“你发现没有,我爹那些眼线已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