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看了他一会儿,说:“你不喜欢听,其实走了也无妨。”
小侯爷向来无法无天的,宴席留不住他,这事儿人尽皆知。
卫瓒闷笑一声,将沈鸢往自己怀里舒舒服服搂了搂,说:“那不成,若你操持的宴席我都不在,明儿该传咱们感情不和了。”
沈鸢摸了摸这人的脸,静静瞧了良久。
卫瓒这会儿又冒出新主意来了,只搂着人小声说:“沈哥哥,我不想听他们的,我想听你唱。”
沈鸢说:“我唱什么?”
卫瓒说:“什么都行。”
卫瓒最初的欲望,似乎就在一场荒唐的梦里,他将沈鸢按在身下听他唱曲儿,以至于后来好几次梦见沈鸢坐在他膝上怀里,忍着羞涩乖乖巧巧地唱曲儿与他听,由着他摆弄亲昵。
只是碍于此事过于轻佻浪荡,至今没能实现。
沈鸢听了他的话,半晌不开口。
卫瓒心知他好面子,屋里头兴许还能哄着有一两句,如今幕天席地的,只怕沈折春断然不肯。
只亲昵揉了揉沈鸢的耳垂,正打算将这话收回去。
沈鸢瞧了他半晌,斜斜睨他一眼,说:“过个生辰,倒越发胡作非为了。”
这一眼,将卫瓒心给看皱了。
夜影憧憧,沈鸢微热了面孔在他耳畔,酥酥的吴侬软语,只与他一人听。
“瘦绿痴肥怨景浓,一帘红雪压晴空。”
“惊湍飞去无消息……”
只听得风声缱绻过微烫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