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瓒枕着手臂说:“太瘦了,回头叫厨子给它做些鱼。”
沈鸢便轻轻“嗯”了一声,仿佛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只将那小黑猫轻轻地拢在怀里,面颊贴着漆黑的皮毛蹭了蹭。
隔了一阵子,沈鸢想起什么似的,慢腾腾调侃他:“我听说今儿又有媒人上门来了。”
卫瓒说:“你消息倒灵通。”
沈鸢说:“你喜事要近了?”
卫瓒说:“没,我给拒了。”
沈鸢说:“这都第几个了。”
卫瓒嘀咕说:“谁知道是第几个,烦人得很。”
沈鸢说:“你说巧不巧,上一个让人活活看杀的叫卫玠,跟你是本家,你可小心点儿,别没来得及成亲,先让人给看坏了。”
卫瓒愣了一下,忽然有点好笑,懒洋洋说:“怎么,之前没人来找你说媒?”
沈鸢不说话,垂眸盯着自己指尖儿,淡淡说:“都是娘生爹养的,人家姑娘也怕嫁过来,先守活寡后做遗孀。”
卫瓒让他说得眼皮一跳,瞪他,说:“你怎么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沈鸢不说话。
卫瓒却半晌道:“我不娶妻就是了,全当陪你。”
“再说,咱俩绸缪这事儿,人家姑娘嫁给我,也容易当寡妇。”
沈鸢没说话。
却又见卫瓒闷笑一声,道:“不过,守活寡是怎么回事儿……沈折春,大夫连你行房都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