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不知道?他卖小姑娘给老男人,十来岁的小姑娘。”
“……”
孙继平表情微僵,看面色,仿佛是刚狼吞虎咽吃下去的东西在胃里打起了架。屋子里沉默了一阵,就听他喃喃道:“那这人……这人……挺操蛋的……”
“他操蛋,你帮他抽逃卖小姑娘得来的资金去境外,不一样操蛋?”罗家楠的语气满是鄙夷,“孙继平,别以为你自己有多正直,他是个吸血鬼,你就是条蚂蝗,都特么不是什么好东西。”
孙继平奋力辩解:“我真不知道他这钱是怎么来的,我要知道,我要知道――”
“你知道了拿着也不手软。”唐?囱С鲅源蚨纤?,随即话锋一转,按着纸上记录的地名问:“十一月四日,你去金鸣山干什么?”
过度跳跃的问题让孙继平一时没能转过弯来,琢磨了一会才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去拜佛了……每次出境之前,我都去拜拜……求佛祖保佑一切顺利……”
“二十二日,去高屿码头干什么了?”
“呃……呃……”
看他那样是想不起来了,拧着个眉头,眼珠子来回转。
“二十七日,去太平岭干什么?”
“应该,呃……”
“十二月三日,白丘镇?”
“那天我……”
“十二月九日,四里坡?”
“好像是……”
一连串密集的行踪问题让孙继平难以招架,始终处于支支吾吾的状态,然而唐?囱б?的不是答案,是反应。当问到一月七日去大坪岛沙滩时,孙继平游移的眼珠忽然定住,一抹难以察觉的警惕自眼中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