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给,大师兄。”
欧健恭敬奉上鼠标,同时心里小声逼逼谁知道您这肢体语言到底代表什么,都让你打出条件反射了。
往下滚了滚屏幕上的资料,罗家楠若有所思的:“他这是老式公房,以前的水电气费是单位每个月从工资里象征性的扣一点,算是一种福利,我家以前住家属院时就这样,入户水电气表都是房改后装的,还由单位负责查表收费,在系统里没记录。”
欧健恍然:“这样啊,怪不得我怎么查也查不到。”
“你查不到不知道喊我问一嗓子啊?”罗家楠那手终归还是兜上了三师弟的脑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耽误一个多钟头。”
欧健委屈巴巴的搓着后脑勺,心说我敢吵醒你么?起床气那么大,我吃饱了撑的找揍啊?
“行了,甭费劲了,我去洗把脸,你赶紧收拾一下,现在就去他家。”
“啊?这大半夜的?”
“你不是上门讨债么?讨债还分黑天白日啊?”
一想起刚才欧健那身土不土洋不洋的民国风打扮,罗家楠笑意突发,蹲地上笑得嘎嘎的,眼泪都笑出来了。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欧健扁着个嘴看着他,满眼的无可奈何。
不过转念一想,嗨,反正是为了娱乐一下,罗家楠心情好,他日子就好过了。
按身份证上的地址到地方一看,完全印证了罗家楠的推测。尚海超家确属老式公房,还是筒子楼,一栋楼就一个楼门洞、各层一条走廊通到底、厕所淋浴室还得共用那种。楼内外明线遍布,私拉乱改,有很大的火灾隐患。
“榜一大哥就住这破地方啊……”
欧健仰脸看着楼面。窗玻璃破了好几处,净是拿报纸木板堵上也不知道换一块的。墙皮大块剥落,防盗窗锈迹斑斑,藤蔓植物绽着春日的新芽,爬满空中的电线网线。
就着路灯的光芒,罗家楠看了看贴在楼门口的公告,嘴角一扯:“这地方快拆迁了,等拆完就有钱了。”
欧健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公告,是拆迁前的入户调查通知:“啊,怪不得他敢几十万几十万的砸覃玫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