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楠眉头一皱:“不合适吧明队,您是经侦的。”
“没什么不合适的,联合办案,我有权利提审嫌疑人。”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不是拦着您提审嫌疑人,而是您以前对付的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动不动耍混蛋的,怕您吃亏。”
“铐椅子上他还能咬我?”
“……”
罗家楠心说他是不能咬你,但能让规定咬你。不是他看不起明烁,而是明烁虽然起点高,但从警时间没有他长,平时面对的大多是一些举止文明、靠钱撑面子的坏人。那些人一旦被扒去金光璀璨的外衣,真的屁都不是,怎么揉搓都行。可像乌鸦这种过惯了刀头舔血日子的嫌疑人,给他喝杯水都得留神他闹出点故事。
不过话说多了反倒显得自己杞人忧天,罗家楠权衡片刻,点点头:“行吧,您要提就提,我这就跟留置室打声招呼。”
果不其然,俩小时不到,出事儿了。罗家楠跟休息室里睡得正迷糊,突然被苗红一把掀了被子薅起来:“乌鸦用烟头把自己眼珠子烫了。”
惊醒后心跳本就忽忽悠悠的,再听苗红这么一说,罗家楠直觉满脑袋牙疼,皱眉问:“明烁给他的烟?”
怪不得刚才隐隐约约听见声嚎叫,想来那场面必然极度震撼人心。
苗红无奈点头:“我刚看明烁从审讯室里出来,捶墙捶的手都流血了。”
“估计他是没想到这孙子能对自己下这狠手。”罗家楠下床蹬上鞋,胡撸了一把睡乱的头毛,“谁送那孙子去医院?”
“陈队说让咱俩去。”
“他也不怕我给那孙子另一个眼珠子挖出来。”
苗红眼神一凛,反手拍了他一把:“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去洗洗,晚了眼珠子就废了。”
废就废了呗,干我屁事。
罗家楠不情不愿的蹭出屋,刷完牙洗完脸,去审讯室提人。进屋之前他看清洁工正在擦墙上的血迹,想想明烁这口闷亏吃的,该是得窝心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