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看?”唐喆学也有点没底儿眼下一丝风都没有,不管是什么,它怎么飘起来的?
于是俩人手拉着手,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过走。得说明一下,不是害怕,是这地方老鼠兔子黄鼠狼和狐狸都多,给地面钻的到处是坑,草一长全盖上了,一不留神就陷只脚下去,这不刚祈铭还被崴了一下。现在是没什么事儿了,走路不瘸,希望明天不会肿。
走到“阿飘”出现过的地方,俩人上下左右打着手电扫视。电筒光柱以外的位置黑漆漆的,乔木灌木和藤蔓植物交错缠绕,迷雾四散,氛围阴森。忽的,一抹白自二人侧面无声飘过,引得两道电筒光齐刷刷晃了过去
“我艹!”
眼瞧着“阿飘”劈头盖脸冲自己而来,罗家楠惊悚闪避,没留神一脚陷草窝子里,咕咚就坐地上了。唐喆学被他拽着,来不及反应也跟着跪了,同样脱口而出一声“我艹!”。
“你俩干嘛呢?叫的跟杀猪一样。”林冬循声而来,到跟前看他俩一个坐着一个跪着,都仰脸望天,遂举起手电一扫,瞬间退了半步,“我去!这什么玩意?”
“阿飘”挂在距离他们五六米高的位置,悬空垂下长长的一绺,活似鬼故事里吊死鬼的丧服下摆。当然,不是鬼,光线上移,照亮了调戏警员们的“罪魁祸首”是一只松鼠,嘴里叼着条长长的丝巾。
原来刚才大家看到的“阿飘”、“塑料薄膜”还有“床单”,都是松鼠拖着丝巾在树枝间跳跃攀爬。许是被电筒光惊到,又或者是玩腻了丝巾,松鼠突然松了嘴,顺着树枝出溜出溜跑走了。丝巾飘然落地,林冬靠上前蹲下身,打着手电观察了一会,突然回头喊道:“祈铭!拿FOB试纸过来,疑似有血迹!”
经过测试,丝巾上确实沾染了人类的血液。丝巾本身的颜色很淡,不过已经脏的看不太出来本色了,根据质感和商标品牌判断,不是便宜货,更不是男人会用的款式,所以应该不属于死者。
那会不会是凶手的?
“是否和案件有关,要等回去做DNA比对才知道。”祈铭将拍完照的丝巾夹起塞进物证袋,回手交给周禾,又对林冬说:“尸体没有被掩埋的痕迹,骨骼上未见土壤沉积染色,所以,应该不属于悬案。”
林冬回敬道:“等DNA比对结果出来再看。”
祈铭眉心微皱,小声问:“你为什么要和罗家楠抢案子?”
“不是你说的么?他得按点吃饭,按时休息。”林冬故作无辜状,“祈老师,我可是听话的好学生。”
“……我觉得你是在讽刺我。”
“呦呵,出去度个假,拥有人类的正常感情了。”
“我一直很正常,是你心眼太多。”
这话从祈铭嘴里说出来,林冬就当他是在夸自己了:“嗯,千万别羡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