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熬了一宿。”把花生拆包撒到桌上,罗家楠怼祈美丽一空托盘,“磕完的皮儿扔这里,别满世界扬。”
祈美丽“呱~”了一声表示收到,又伸出翅膀,依次蹭蹭林冬和唐喆学的手打招呼,然后才低头叼起花生大快朵颐,并不忘把皮磕到空托盘里。
林冬见状不禁莞尔:“这孩子真懂事。”
“那是,不看谁养的。”
罗家楠一句话就把功劳全揽过去了,其实规矩都是祈铭教的,带也是高仁张金钏周禾轮着带,他纯粹是享受别人的劳动成果。当然说他一点责任不负也冤枉他,有次祈美丽大半夜突发抽搐,眼瞅着要不行了,周禾赶紧去休息室喊他。他当时熬了四十八小时没睡,刚躺下,一听祈美丽病了立马窜起,抱孩子直奔宠物医院。可宠物医院当晚值夜班的大夫不会治鹦鹉,于是他又改奔农科所开的动物医院,上蹿下跳找大夫,终于找着一位专门治疗鸟类疾病的老教授。幸得老教授妙手回春,一剂药便将祈美丽从死亡线上拽了回来。
早晨祈铭到单位听周禾说大半夜罗家楠带孩子去医院了,赶紧给罗家楠打电话,得知祈美丽已脱离危险但仍需留院观察,后怕之余一个劲儿埋怨对方没及时通知自己。而罗家楠是心疼他连轴转,想让他能睡个整觉,再说鸟病了叫法医也没用,还是得找专科大夫。后来罗家楠发现,自打养了祈美丽,俩人互相埋怨的次数比以前多多了,不禁质疑提出“孩子是夫妻之间的润滑剂”这话的人到底养没养过孩子。
“来,美丽,这个给你吃。”
唐喆学剥了颗水煮蛋,自己吃蛋白,蛋黄给祈美丽。他看过祈铭在食堂喂祈美丽吃蛋黄,不然不敢瞎喂,真喂出点毛病可没处寻只紫兰金刚鹦鹉赔祈铭。
和祈美丽逗了一会,林冬问罗家楠:“金耀那案子,进展如何。”
咽下嘴里的东西,罗家楠低声道:“追着嫌疑人了,待会开完晨会我带人去走访。”
“作案动机?”
罗家楠摇摇头。
“随机选择?报复社会?”唐喆学倍感疑惑。指定不是劫财,他都听林冬说了,死者的财物没有丢失。
“说报复金耀还差不多,昨儿晚上我回去复勘现场,看那楼黑的,没几个人住了。”
“买卖大了是容易被人盯上,可这种手段……”林冬喃喃自语,“有点过激了,而且很容易被抓。”
“嗨,抓着人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反正”
话说一半,罗家楠掏出手机接电话。接完匆匆起身,饭也来不及吃了,叮嘱唐喆学待会帮忙把祈美丽带回法医办便一阵风似的刮出食堂。唐喆学看看还在低头磕花生的祈美丽,又看看林冬,问:“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