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胡文治俩眼一瞪:“甭废话!我知道你和展杰碰过面!”
“我没哎呦呦!”
只是几秒钟的迟疑膝盖上便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严锦直“哎呦”。反正一没执法记录仪二没录音,罗家楠想怎么拾掇他,就怎么拾掇他。这破地方齁老热的,待得汗流浃背,再废话腿给丫踩折!
“我就那天去丰联广场碰上他俩了,一起抽了根烟而已……”严锦苦哈哈地求饶,“大哥,大哥您高抬贵脚,我半月板碎过,禁不起您这么这么折腾!”
怂逼玩意,罗家楠暗骂一声。毒贩也有三六九等之分,不要命的居多,怂到这份上的还真少见。
等那张疼到发白的脸缓上点血色,胡文治继续问:“那你知道不知道,金六一现在人在哪?”
“这我真不知道,不过你们可以去他家的老房子那看看,说是要拆迁,可好几年了一直没动静。”
这话不用他说,警方自然会去追查。眼看榨不出什么“油水”了,胡文治抬抬手,示意罗家楠放开严锦。知道是谁就好办,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不信网不住金六一。
从洗浴中心出来,罗家楠立马跟上级汇报,迅速开展对金六一的抓捕行动。可门市、家里,都派人去了,没发现其活动迹象,亦无赃物的下落。按其社会关系摸排,无人知其下落,这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天一夜没把人摸上来,方岳坤攥着降压药给专案组成员开会:“带着那么多的金银首饰,他总得有个地方落脚吧?加大对周边地区的民宿、黑旅店、农村自建出租房屋的排查工作!”
领导发话,底下人再累也得服从命令听指挥。罗家楠是觉着,金六一很可能已经跑出德新县的地界了,杀了仨人,这完全是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做法。这小子有点道行,当年跟着哥哥一起干抢劫的时候,别人都死了就他能全身而退,甚至连警方都没追查到还有他这么一号人,隐匿行踪的本事可见一斑。
累归累,饭总得吃。罗家楠开完会感觉胃里空得能敲鼓,转头去解剖室喊祈铭一起吃饭。刚出电梯就听祈铭吼“你现在是尸检不是上解剖课!光看着我要你干嘛使?”,他推测挨骂的九成是周禾。祈铭几乎是跟着他们连轴转,洁癖精附体的人已经两天没洗澡了,情绪焦躁到肉眼可见。
结果进屋他发现自己猜错了,挨骂的不是周禾,是县公安局法医办公室的实习生。那孩子脸都绿了,举着解剖刀的手直哆嗦,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主管法医则在一旁作壁上观状,反正祈铭到那都是主场,别人插不上嘴。
不愧是我媳妇,走到哪,霍霍到哪。默默吐槽了一番,罗家楠顺势替实习生解围:“祈老师,祈老师,来来来。”
瞪了浑身僵硬的实习生一眼,祈铭摘去手套走到罗家楠旁边:“干嘛?”
“饿了,走吃饭去。”
“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