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情不好就会做馅饼吗?”
容印之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甲,“嗯”了一声。当最喜欢的衣服和颜色都不能纾解情绪的时候,就只能剁肉泄愤了,剁完了怎么办,做馅饼呗。
“你呢?”他反问道。仿佛是心情好,他不自觉地跟陆擎森有了交流。
陆擎森已经穿好了鞋,正准备出门。听他这样问,想了一下回答道:
“打靶。”
打靶?!
上次说自己是种地的,那这次呢?容印之都不知道该信他哪一句,自顾自地又开始生气,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送走了陆擎森,他开始一样一样地给自己“卸妆”。
洗去指甲油,换掉睡裙,穿上男士内裤,套上熨烫平整的衬衫、西裤,打好领带,再把他的小裙子珍惜地挂进卧室里的衣柜,和其他的一起收藏好,谨慎地用小锁头锁起柜门。
擦一点点发蜡整理好发型,头发全部向后梳,露出整个额头来。再从镜柜后面拿出眼镜盒,戴上金丝边细框眼镜。
他看着镜子里那个人,那个面无表情的人也在看着他。
他是容印之;
他是胆小自卑的人间垃圾;
他也是职场上说一不二的“任性”先生。
第二章 :垮掉的房间
容印之隔着玻璃窗就看到高长见一脸愁苦地左右张望,原本想要不理就让他去找,转念一想那搞不好一上午就搭这了,太不划算。
高长见一边接着他的电话一边满头大汗地推开咖啡店的木门:“不好意思来晚了!”
“也没多晚,”容印之看看表,“也就不到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