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怪……”
男人似乎习惯了这个评价,不以为意地“嗯”。
又安静下来了,童声、汽车声、狗叫容印之此刻又觉得说说话更好。他很想问问陆擎森“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多大年纪、你怎么锻炼、你有什么爱好”?
不行,不能问。因为这是他除了“不能打电话”之外立下的规矩第二条:不准问有关对方的任何事情。
陆擎森一直都好好地遵守,所以自己也不能打破,哪怕他都要好奇死了。
容印之有点生自己的气,重重地叹了一声。百无聊赖中在被子底下摇晃着两腿,看自己的手指甲。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洗澡的关系,左手食指的指甲油边缘微微地卷起来了。他忍不住把那个卷边抠得更大,然后从指甲上撕起来。
“哇”他故意发出惊叹的声音。
陆擎森闻言转过头来,看他的新式指甲油:“嗯?怎么做到的?”
成功地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容印之心里很是得意。
“就是这样的指甲油啊,”可表面上还是装作波澜不惊的模样,“可撕式,没有味道看。”
一整片撕完,红色的凝固薄片被他拈在指尖,陆擎森自然地放下电子书,伸出手掌接过去。
“好像花瓣。”
花瓣?他竟然还有这么浪漫的想法……?啊啊啊好想知道他的事情啊!
容印之抓起被子蒙着脸一直“唔唔唔”,陆擎森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小心翼翼地在掌心里托着那片小“花瓣”,另一只手依旧抚着他脖子。
半晌,容印之从被子里露出脸来,面无表情,深吸了一口气:“算了,叫外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