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说要送我花,是要送什么花啊?
可他们之间除了炮友关系,什么都不是。是他自己说的:就当不认识我吧。陆擎森干吗要回应他这个“陌生人”的讲话呢?
“你的伤口,让护士处理一下吧。”
陆擎森额头上有细小的割伤,正泛出血珠。男人却并没察觉,只看到手背上有被擦破皮的地方,抬起来看了看又放下:“没事。”
没事、没事,你除了“没事”还会说什么?
别人生气你说没事,自己受伤你也说没事,那到底怎么才算是有事?!
莫名其妙地对陆擎森生起了气,容印之转身到护士站,要了两支消毒棉签和创可贴,一边撕开包装,一边冷冷地说:“忍着点。”
却根本就没给陆擎森准备的时间,一手扣着他的下巴不让他躲,一手把浸透了碘伏的棉签粗暴地来回碾过伤口。
到底是消毒,还是泄愤,连容印之自己都不知道。
可陆擎森还是什么都没说,任他把两处伤口都碾压似的擦一遍,一点疼的表现都没有。
只是愣愣地看着容印之的脸。
消了毒,贴上创可贴,好像怕掉似的还伸手拍了一下,拍得陆擎森脑袋一晃。接着把用完的丢进垃圾桶,容印之站起来没好气地说:“那我走了。”
转过身,却一步都迈不了陆擎森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睛里带着容印之看不懂的神色。
好像有很多话想说。
“印之。”
容印之的怒气,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叫我了,他现在才是在叫我。
容印之也现在才明白,之前的那一句并不是幻听,而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渴望让陆擎森再跟他产生哪怕一点点的联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