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傅婉玲咂嘴,“那你们俩”
“瞧不上他。”再一句话断绝她的遐想。
“呸!”傅小姐岂是轻易认输之辈,电梯门一开,率先迈出去回身跟他恶狠狠地说,“我这样的女人,就是来跟你们这些死基佬争天下的!”
容先生哈哈大笑。
傅婉玲很会找乐子。
好吃的餐厅、有趣的展览、装逼的酒会、甚至各种游艺厅,容印之这一阵子跟她一起玩过的地方,比之前三十多年加起来还多。
傅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唱歌跑调,偏偏还是个一周进三次KTV的麦霸,并且坚决不允许容先生说不好听。容先生向来对她配合,小摇铃小沙锤举着就不放下,左摇右晃适时伴奏,全然没有一点工作中“任性”先生不近人情的样子。
容印之学会抽烟了。
并没有烟瘾,但是抽起来就不放下,一支接着一支,最厉害的时候一天抽掉一包。
喝酒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喝得越来越烈,醉得越来越严重。
以前他不明白什么叫作一醉解千愁,现在知道了,喝酒会开心,开心了就想继续喝,喝着喝着就忘了。
傅婉玲举着话筒,在KTV包厢闪烁的灯光下看着他说:“容先生,你的叛逆期来得可真晚!”
容先生嗤嗤地笑,也拿起了话筒:“人家要长大啦!”
两人唱到半夜,打电话叫车的时候发现手机上两三个未接来电:母亲、许季桐。容印之酒精上头,顾不上是几点就直接回拨了过去。
许季桐早就睡了,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印之?”
“学长,没听见你来电话……真是抱歉……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