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下班?”
容印之笑:“我今天不上班。”说完不忘笑话他,“你傻啊,现在都几点了?”被陆擎森抓着后颈又使劲儿亲了一会儿。
再这么亲下去,嘴唇都要磨薄了。
从车里出来,容印之又被他拽着往医院方向拖了几步,明知道一会儿还会见可陆擎森就是不愿意放手。好不容易分开了,容印之一叫他马上又冲回来。
扯住他单边衣领,容印之提醒他:“别忘了”
陆擎森说:“手提袋。”
而容印之说:“我的花。”
陆擎森抓了他的手,把嘴唇贴在手背上看着他:“嗯。”
坐上出租车,容印之忍不住回头看男人逐渐变小的身影,他总算能理解电影里那些一步三回头的分别场景。感受不到的时候觉得是表演桥段,感受得到的时候才明白是无法自控的牵绊。
容印之转头看窗外,用手背遮挡住总是忍不住要翘起来的唇角。嘴唇有点发烫,微痛,肯定是刚才被两人的牙齿碰到了。
没关系,他们很快就会再见。在这之前,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呢!
回家拖出最大的行李箱,把他的睡裙、指甲油、唇膏全部塞进去,再赶回到他们共有的那个房间;
扫去这一段时间里落下的薄尘,把空了的冰箱再度塞满;
卧室的床铺还需要重新铺好,卫生间的浴缸也要刷;
他自己也还要洗澡、换衣服
天哪,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时间哪里够用呢?
所以他压根没有注意到手机上的提示:任霏同时发了一条信息和邮件给他,不到一分钟,又撤回了。
任霏坐在工位前,看着提示“邮件未读已撤回”,纤细的五指不停地松开又攥上。关掉邮件,她的电脑上展开着的是不知道更新了多少版的新年度运营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