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擎森并没有笑,两手捧住了他的脸,拇指反复地摩擦着面颊:“嗯,要一直救我。”
要一直于这冷淡的世界里做他的温暖和救命恩人。
因为对方的嘴唇压下来而闭上眼睛的容印之想:一脸严肃地说情话,真的太要命了。更要命的是,无论他说什么话,自己都想听。
晚饭过后,容印之坐在浴缸边上,看陆擎森拿着花洒调试水流和水温。光裸着上身,穿着自己给他准备的家居裤,挽起了裤脚。
最初,这个男人只是他用来做梦的房间里,可有可无的一部分。
那个房间不用很大,但要干干净净;卧室要朝南,卫生间里要能放下一个浴缸,很小也没关系;要放自己喜欢的音乐,穿自己喜欢的小裙子,跟喜欢的人做一场很棒的性爱。
虽然那个“喜欢”的人,一直以来都面目模糊。
他喜欢过学长,幻想过跟学长做爱,却从来没想过把学长放进这个房间里来他自动地把自己和学长放在两个世界里,偶尔会触碰,却从来不会重叠。
而陆擎森,也不过是这个房间里的一个道具。跟他买的大号拖鞋、睡衣裤、毛巾牙刷组一样,按照自己的喜好、理想中的样子,在规定的时间里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温度合适吗,印之?”陆擎森牵起他的手让他试试水温。
这个“道具”,其实是比梦更难实现的部分。
容印之抓着他的手腕,用花洒朝自己身上淋下去,薄薄的真丝面料瞬间就湿透了,贴着皮肤勾勒出身体的轮廓。
“很合适。”
他站起来脱掉睡裙、内裤,赤身裸体地站在陆擎森面前。
“陆……我要穿那件,帮我。”
在容印之的眼睛里,陆擎森看见了自己。
你眼里的我,又是什么样子?
“陆擎森!你怎么能无情到这个地步!?你有种就出来见我!让我看看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不管?!”在小字家楼下,陆擎森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