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是容印之开口询问,而是他在主动请求。容印之用一个轻微的点头作为回答。陆擎森将手掌覆上他的脊背,把他虚虚地抱了一抱,在耳边低低地“嗯”了一声。
晚饭吃到十点多,把喝了点酒困得东倒西歪的吕想送到家,看他迷迷瞪瞪关上房门,陆擎森突然说:“印之,今晚留在这儿过夜行吗?”
容印之跟他一起上来帮他开门,以为一会儿就走,所以站在门口都没脱鞋。
“嗯?”为什么?
陆擎森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突然,赧然地垂下了眼帘,难得地犹豫了:“就是……想邀请你。”
邀请?
到底是为什么?
还是觉得对先一步提起同居的容印之觉得不甘心?
他并没有喝酒,此时却显现出一种不曾在他身上出现过的孩子气来。站在容印之面前,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一只手不安地抚着颈后。
容印之可以有很多理由拒绝:没带洗漱用具、没带替换的内衣裤、洗澡不方便,或者干脆一句“想回家”。无论什么理由,只要他表现出一点迟疑陆擎森就绝不会勉强。
可他还是说:“好。”
如同陆擎森没法拒绝他一样,他也同样拒绝不了陆擎森。
陆擎森吻他,从客厅吻到卧室,吻到床上。脱去彼此的衣服,安安静静地在黑暗中做爱。
说安静似乎也不对,肉体的摩擦声和床铺的挤压声与喘息呻吟混杂在一起,飘散在空气中。可是一旦缺少了甜蜜的情话和享受的低语,性爱似乎就变得安静又隐秘了。
陆擎森似乎更喜欢面对面的做爱,可以不间断地接吻,可以毫无距离地拥抱,就如他此刻正在做的一样。容印之在他怀里被顶动得起起伏伏,发出细细的呻吟。
他在毛衣里面穿了一件亲肤的打底小背心,陆擎森没有脱去它,把手探进小背心里面抚摸着他的脊背,另一手按住臀部揉捏。
“上一次,我就想对你这么做……”他在细密的亲吻中,对容印之说。
所以,为了弥补什么都没做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