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擎森的语气缓慢却吐字清晰,偶尔停一停,仿佛还没想好怎么表达。一向不善言辞,第一次讲这么多话,大概也是憋了很久。
容印之似乎忘记了呼吸,听他讲完才轻轻喘了一口气。
“如果我说害怕,说分手,你会同意吗?”
陆擎森看了他半天。容印之似乎又在他眼中看到那些凶恶的、不良善的东西,仿佛要把自己吞进去似的汹涌而来。
“不行。”
容印之向后靠在沙发背上,把他的手抓过来垫在自己脸颊下面,仿佛疲劳一般闭上眼睛。
“那就不要只是讲这些好听话让我开心,如果做不到,我会怨恨你的。”
是的,在容印之听来,这些可怕的心里话就是最美妙的告白。
他们两个多奇怪啊,简直像变态一样要靠着这些近乎凶恶的,像诅咒一样的独占欲来确认彼此的心意。
“我说了我跟一般人不一样,我不坚强……你要用力地抓紧我,一刻都不要松动,我才会觉得安心。
“你可以关着我,但你要保证你也在。”
他睁开眼睛,看着陆擎森。
“这么简单的事,你怎么就是不懂……?”
如果你懂,你就不会隐瞒,如果你不隐瞒,我就不会这么痛苦。
对不起,容印之听见一声低低的道歉。陆擎森把他拽过去,拥抱和亲吻一同降临。
有点粗暴,却是最温柔的抚慰。
去附近的医院挂了急诊,大夫检查了下容印之的情况,不需要点滴,重要的是卧床休息和营养摄入,开了点药就回家了。
回他们一起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