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根部湿濡,裴执望着望着,喉结莫名滑动。他“嗯”了一声:“没事。”
“你坐着,我帮你吹头。”
谢凝迟疑:“我可以自己来。”
他受伤的是脚,不是手。
陈熙:“那不行哇,万一吹风机掉下来砸到脚怎么办?”
顾年也说:“裴哥从来不伺候人,难得想伺候人,你就随了他的愿吧。”
裴执说:“我来吧。”
谢凝不好拒绝。
可以看出来,裴执真的没做过什么伺候人的事,他的手指穿进潮湿发丛,带着明显颤抖。
他不敢开太热的风,更不敢用冷风,中档的温风吹着发丝,指尖偶尔蹭过头皮,身边萦绕着谢凝身上的香。
谢凝坐在那里,垂落的睫毛像蝴蝶一样乱晃,光影变化,搭在腿上的手指蜷了蜷。
他有些不自在,却不得不承认,被人“伺候”的确很舒服。更别提他还有肌肤饥渴症,裴执的手指抚过头皮,带来酥酥麻麻的电流感,让他瞬间有了困意。
“好了。”裴执将吹风机收起,“你先睡觉,我去帮你洗衣服。”
谢凝睡意全无:“我明天送干洗就好。”
就算要进行正常社交,谢凝还是无法接受让裴执帮他洗衣服这件事,裴执没有强求,而是将谢凝抱上了床。
他顺便把自己的被子抱了过去:“今晚有冷空气,会很冷,你的被子是薄被,用我的吧。”
“刚洗完不久,干净的。”
谢凝愣了愣:“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