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早就知道我并非人类?"她脱口而出。
程锦月不置可否,转而道:"现在,你可愿与我合作?让古媚儿自食恶果,而你...重获自由。"
雨后的阳光穿过花枝,在李梅儿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她想起这些年被迫做的事——下毒、偷窃、甚至杀人。每一次作恶,都让她的内丹蒙上一层阴影。
若再这样下去,别说修成正果,恐怕连轮回都入不了。
"程姑娘,我都听你的。"李梅儿听见自己这样说,声音坚定得不像自己。
程锦月附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淡淡的兰香。
李梅儿一边听一边点头,眼中渐渐燃起希望的火光。
"记住,明日午时,一定要让她亲手接过玉佩。"
李梅儿接过锦囊,忽然想到什么:"可血契限制,我不能直接伤害她..."
"不需要你动手。"程锦月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她既然喜欢用阴煞玉害人,那就让她自己尝尝滋味。"
说罢,程锦月又从发间取下一支银簪,簪头镶嵌着一颗浑圆的珍珠:"这是护身法器,危急时刻按下珍珠,可保你无恙。"
李梅儿接过银簪,指尖触到珍珠的刹那,一股暖流涌入经脉。她惊讶地发现,一直被压制的妖力竟有松动的迹象。
"这..."
"特制来克制血契的法器。"程锦月意味深长地说,"你修为不浅,若非血契所困,十个古媚儿也不是你的对手。"
李梅儿鼻头一酸。百年来,第一次有人肯定她的能力,而非将她当作工具或宠物。她小心地将银簪插入发髻,忽然觉得腰杆挺直了几分。
程锦月此时才打开那个锦盒。阴煞玉静静躺在红绸上,乌黑玉体中血丝游动,宛如活物。程锦月用一方丝帕垫着,将玉佩拿起细看。
"好精纯的煞气。"她冷笑,"古媚儿倒是舍得下本钱。"
李梅儿不安地看着那块玉:"这玉...真能害人于无形?"
"七日之内,气血枯竭而亡。"程锦月将玉放回盒中,"不过现在,它将成为古媚儿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