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惠顿感沮丧。虽然她也知道就算这篇功法能治自己,杨广也不可能让它落到自己手里,但总是条出路。可是杨广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把梵清惠刚刚提起的兴奋打压下来。
梵清惠知道这又是杨广故意的。自己想心如死灰,放空一切,但杨广总是在不经意间挑动自己的情绪,可自己只要稍微燃起一点点的希望,他就会在瞬间又给扑灭。
也怪自己不争气,就是无法做到古井不波。
杨广是真的拿捏住梵清惠的性格了,不是杨广对梵清惠个人多了解,而是对这类人的心理总结。
杨广说起了因为倭人的到来,引起此时洛阳佛门的盛况,也分析了梵清惠的亲密战友净念禅院的了空住持的境遇,感叹道:“这次净念禅院的重创实在太严重了,要不是有朝廷挡着,成为众矢之的的净念禅院会被吃了个干净。”
梵清惠心道:“你本来就是罪魁祸首,还说风凉话。”
梵清惠了解了空,依了空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想揽这摊事,尤其是在身受重伤的时候。这个时候恢复元气最重要,虚名最要不得。
如果净念禅院处在鼎盛时期,自然守得住这份荣耀,也无人不服,可如果那样,杨广也必不会给净念禅院参与此事的机会。
杨广居心不良,让净念禅院独享倭人老师的荣誉,也是让净念禅院与整个佛门对立。
梵清惠忍不住道:“净念禅院已经成为了朝廷的寺院,已经不是曾经的净念禅院了。”
杨广笑道:“梵斋主能分清,不见得其他人也能分清。至少名义上朝廷只是借用,这世上绝大部分人都只能看到表面。”
梵清惠问道:“陛下想要一个皇家寺院易如反掌,有什么必要对净念禅院这么穷追猛打?”
杨广笑而不语,他不能告诉梵清惠自己仅仅是看上了净念禅院雄厚的资产。
门外禀报:“陛下,南阳公主进宫了。”
杨广脸上登时露出慈爱的笑容。
南阳公主是杨广的长女,姿容俱美、言行有节,杨广特所钟爱。
历史上本该嫁给宇文述次子宇文士及,但这里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