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办了点年货,不多,但是够母女两个人过完这个年没问题。
贴了窗花,电视里终日播放着无聊的贺岁节目,年味越来越像是努力堆砌出来幻象——光亮有了,热闹却不成气候。
她原本以为,至少他会给她发个消息。
可他自从去了瑞士,就像突然从她生活中抽离出去了一样。
她不敢主动发信息,怕自己太黏人,太没分寸。
可大年二十八那天晚上,她给母亲洗完澡后,还是没忍住。
点开了视频通话按钮。
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她盯着手机愣了很久,屏幕冷白的光映在脸上,把她脸上那点落寞照得一清二楚。
她告诉自己,是自己冲动了。
整整一个小时后,屏幕突然亮了。
是他回过来的。
他穿着深色毛衣,靠在酒店的椅背上,嗓音低哑:“刚才在和长辈吃饭,不方便接视频。”
她哦了一声,“那是我打扰你了。”
他看着镜头,“怎么,想我了?”
她别过脸:“没有。”
“嗯。”他笑了一下,“那打视频是?”
她沉默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