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卫寒衣知道,他自己不配。
卫寒衣把宴会上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复述给萧阮阮,萧阮阮点了点头。
“青黛夫人之事我们要烂在肚子里……师傅还有什么托你交代给我的吗?”
“戴落姑娘说,让公主殿下您好好把握机会,虽然合作才能共赢,但是真心才能走的更远。”
萧阮阮点了点头,她看向地面上纵横的阴影,这皇城内,每一条线都有交集,她不怕,她有的是耐心。
且让他们鹬蚌相争吧,她只需要在未来静观其变,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提升自己的实力。
“寒衣哥哥,北境之行不用你陪我,有师傅会保护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我。”
夜晚,裴钰光在萧阮阮房间处徘徊,她说好的来萧阮阮这里一起体验东大陆的风土人情,却没想到,自己现在要先走一步了,她不知道该怎样和这个娇娇软软的公主说,她怕她哭鼻子!
要不然写个信不告而别?
夜风卷起她月白色的广袖,将檐角铜铃摇得叮当作响。
怀中那封连夜写就的信笺被攥出褶皱,墨迹未干的字句仿佛化作了针尖,一下下戳着心口。
想起萧阮阮笑起来时弯成月牙的眼睛,还有撒娇时拽着她衣袖晃来晃去的模样,裴钰光喉头陡然发紧。
她驻足在雕花窗棂前,屋内烛火将少女的影子投映在绡纱上,正歪着头摆弄新得的琉璃盏,发间珠钗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该怎么开口呢......”
她轻叹着将额头抵上冰凉的窗棱,指腹无意识摩挲着信封口的火漆印。
若真将这信留下不告而别,这小公主知道时该多失望?
忽然,窗内传来清脆的惊呼声。裴钰光猛地抬头,正看见萧阮阮举着盏热茶正要出门来,发间还别着她在北大陆送的兽骨簪。
“裴姐姐!我新煮了珍珠奶茶,你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