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妄谈军机?此时太子和王爷都在城内,这军营里怎么都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怎么,你想鸠占鹊巢?”
他身后的亲兵齐刷刷抽刀,刀刃在阳光下织成一道冷墙。
阎慕清忽然笑了,笑声里裹着冰碴子。
她抬手扯开背后行囊,一截暗红布条垂落,借着风势展开——那是面残破的旗帜,黑底上绣着扭曲的蛇形图腾,边角还沾着暗红的血渍,腥气顺着晨风钻进每个人鼻腔。
“司空大人认得这个吗?”
她将旗帜狠狠掼在地上,马蹄踏过的雪泥地里瞬间洇开深色,“这是我们从新神殿中冒死呆出来的,上面的血,又有多少我们百姓的血?您说我不配谈兵,那敢问在我冒死闯新神殿的时候,您和您帐下亲兵又在哪里?”
司空将军的脸猛地涨成猪肝色,他看着那沾着血的诡异不祥的新神殿的旗,折扇“咔”地捏出裂痕。
“你……”
“我?”
阎慕清弯腰拾起那面血旗,忽然掷向司空将军面门。
在他慌忙躲闪的瞬间,她已拔剑出鞘,剑脊重重砸在旗杆上。
寒光陡收,剑刃归鞘的脆响惊飞了营前老槐树上的寒鸦。
司空将军气得浑身发抖,正待发作,他身旁的副将从远处跑来,忽然“哎哟”一声,然后拉住了司空将军,司空将军打开了密信……
戴落和阎慕清对视了一眼,司空瑾出手了。
“司空大人还要说什么?”
司空将军此刻满脸不甘,可他眼睛一转,轻轻磕了两声。
“我的军衔……”
戴落皱了皱眉头,这是要抢军队的主权抢军功?
不行,今日要是拿不下军心,等太子和王爷过来争权,阎慕清会更为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