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卢府,行至僻静处,徐凤年一把甩开徐锋的手,怒气冲冲道:“徐三郎,你今日是何用意?在卢家那老匹夫面前卑躬屈膝,丢尽我北凉的脸面!我徐凤年便是被打死,也断不会那般摇尾乞怜!”
徐锋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疲惫”,他轻咳两声,缓声道:“兄长息怒。小弟体弱,素来不喜与人争斗。今日之事,若非小弟出面转圜,兄长以为能轻易善了?卢家在江南势力盘根错节,兄长初来乍到,行事还是收敛些为好,免得再惹出事端,牵连了小弟这等无辜之人。”
他顿了顿,又道:“况且,小弟如今在姑苏城中,不过是想求个安稳,做些微末营生糊口。兄长这般张扬,若是让人知晓我与兄长的关系,怕是连这点安生日子都过不成了。还请兄长看在同为徐家子弟的份上,日后行事,稍稍顾念一二。”
徐凤年闻言,眉头紧锁,盯着徐锋看了半晌。这小子今日说的话,句句都透着古怪,却又偏偏让他抓不住什么把柄。什么体弱,什么微末营生,他徐凤年一个字都不信。但今日之事,若非徐锋出面,怕是真要闹得不可开交。
“哼,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徐凤年闷声道,心中却越发觉得这位三弟深不可测。以往只当他是个病秧子,今日看来,倒是小觑了他。
马车内,卢白颉闭目沉思。
今日之事,看似是徐凤年惹祸,徐三郎解围。但细细想来,这徐三郎的出现与应对,都透着一股子不同寻常的意味。
他那份远超年龄的沉稳,那份面对压力时的从容,以及那份深藏不露的财力,都让卢白颉心中警惕。
“徐三郎……”他低声自语,“此人,究竟是何来历?若能为卢家所用,倒是一大臂助。只是,若其心叵测……”
他想起徐锋在盐务上的手腕,能与张麻子那等盐枭搭上线,又能拿出奇效丹药,如今又在自己面前演了这么一出“兄友弟恭”的戏码。
卢白颉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对于这位“徐三郎”,可以合作,但必须小心提防。尤其是在盐务方面,此人或许能成为卢家打破江南盐业僵局的一枚重要棋子。
只是,卢府之内,并非所有人都如他这般作想。方才厅中,已有几位族中长老对自己今日对北凉人的“宽容”颇有微词。他们更倾向于认为,这徐三郎,不过是北凉安插在江南的一枚棋子,其意图,绝非表面那般简单。
一股针对徐锋的暗流,已在卢家内部悄然酝酿。
卢白颉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风雨欲来,他卢家,也该早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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