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姐徐脂虎,乃北凉王府长女,其品性为人,徐某敢以性命担保,断不会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徐锋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奇异的镇定,“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刘先生既然言之凿凿,又有诸位同道心存疑虑,若不查验,反倒显得我北凉与卢家心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卢白颉与那几位离阳官员脸上:“为证家姐清白,为证北凉坦荡,也为给卢家主一个交代,给朝廷一个交代,这嫁妆,便查上一查,又有何妨?”
卢白颉深深看了徐锋一眼,此子这份定力,着实不像传闻中那般简单。
徐凤年本想阻止,可见徐锋眼神示意,便强压下怒火,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刘黎廷见徐锋“服软”,脸上露出一丝得色,高声道:“徐三郎深明大义,刘某佩服!既然如此,便请将那嫁妆抬上来,当众查验!”
很快,数口红漆描金的嫁妆箱笼被抬至堂前。
在众目睽睽之下,刘黎廷亲自上前,在那一堆箱笼中翻找片刻,最终指向其中一个样式并不算起眼的木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便是此物!”
他命人打开木匣,伸手入内,得意洋洋地取出一封蜡丸封好的信笺,高高举起,转向那几位离阳官员:“大人请看,这便是北凉通敌的铁证!”
一名离阳官员接过信笺,而后当众拆开蜡封,展开信纸。
满堂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官员手中的信纸上。
刘黎廷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那官员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念道:“父亲大人膝下万安。女儿脂虎,此去江南,前路渺茫,唯念父亲戎马半生,为国操劳,鬓染霜华。女儿不孝,未能承欢膝下,反令父亲忧心……”
随着官员的诵读,刘黎廷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僵住,眼中先是茫然,继而化为浓浓的不可置信。他猛地抢上几步,想要夺过信纸:“不可能!这不可能!定是你们换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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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众人也是一片哗然,剧情反转太快,让他们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这分明是家书啊!”
“哪里有什么通敌的字眼?”
“刘黎廷,你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