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住她们。”宋怀谦说完便沉默下来。
“姐夫准备什么时候修书回去?”
“还需再等等,”宋怀谦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还要麻烦书砚继续去楚江旁......”余下的话没有说全,显然是相信,以蕫书砚的机敏,自会懂得该怎么做。
禾穗这几日已经没有精力去想世子如何了。两只小的不知怎的,先后都染了暑湿邪气。
元宝尚好一些,好歹肯皱着眉把汤药咽下去。
糖宝却只会扯着嗓子哭,小脸儿皱成一团,连奶也不肯好好吃。
先前太医来看过,说孩子太小吃不得药,只得让奶娘喝了苦药汤子,隔小半时辰再喂奶。
可奶娘无论怎么哄,糖宝只是啼哭不止,孩子只哭不吃怎么能行?
春桃几个都去哄劝,那孩子愣是任谁也哄不住。
禾穗心疼得不行,哪顾得上自己还在坐月子,忙让奶娘将糖宝抱来给自己。
禾穗搂着小家伙轻轻拍着,说来也是奇了。许是糖宝和母体分开时间尚短,又或是哭累了。糖宝哭声渐渐弱了,只剩抽抽噎噎的。
可奶总是要喂的。只是糖宝一离开禾穗怀抱,便又扯开嗓子啼哭,如此反复两回,糖宝的嗓子都有些发哑了。
无奈之下,只得让奶娘将乳汁挤出来,再用银匙一点点喂到孩子口中。糖宝哪里受过这般喂法,一边小口吞咽,一边哼哼唧唧,小模样瞧起来好不可怜。
好不容易喂饱了奶,禾穗轻拍着他的背哄睡。奶娘这才小心翼翼的将熟睡的糖宝抱走。
禾穗松了口气,瘫倒在床上。曾经几个带弟妹都没有这样心力交瘁过。
还不等她缓过神来,便传来丫鬟仆妇惊惶的声音。
李嬷嬷出去片刻,外间便消停下来。
再回来时,只说是丫鬟们拌了嘴,已经按着规矩都发落过了。
禾穗累得眼皮发沉,只当是寻常闹剧,便由着李嬷嬷替自己掖了被角,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