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妖怪真是完全不明白客气是什么东西对不对?
他就那么躺着田八角的床,管田八角要水,还说:“最好是热水。”
要热水干嘛?
煮了他嘛?
谢谢,但田八角不爱吃没吐过沙的水煮蚌。
“是这样的,我想过了,你做这种事肯定是有你的原因和难处,所以我决定我不要你的珍珠了,昨天说的那些,咱们就一笔勾销,你可以走了,继续去做你的走水贼,把珍珠运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不用感谢我,走就行了,好嘛?”
田八角掀开被子,轻轻的把他往起扶:“来来来,趁黑,我送你走。”
“我走不动。”他声音很小的说。
田八角告诉他:“你坚持一下,出了这个门,和院里那个门,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好冷。”
田八角用被子遮住他身下的血:“冷是正常的,今天夜里有风。”
他沉默了,顺着田八角的力道,坐起来,捧着肚子坐起来,刚一下地就是腿一软,田八角将他拽起来,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他找到支撑,站了起来却将簪子对准了她的喉咙。
“水,带我去水边,不然,呃,不然杀了你!”
一滴温热的血从田八角的颈间滑落。
田八角:……
我果然该炖了它的。
“好,我这就带你去。”田八角朝前走了几步,他就跟不上了。
踉踉跄跄的,手也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