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八角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苦,最受不得的就是疼。
叫她折磨别人可以,叫她折磨自己门都没有。
田八角找了两块帕子团了团,塞进他嘴里说:“实在不行你就变成原形,把壳打开,我伸手去掏也是一样的。”
这么好的办法。
他还不理人。
不理拉倒,田八角讨了没趣儿,拖了个凳子坐在一边,喝着茶水等他完事儿。
别说,他化形化出来这个身体还挺漂亮的。
用力时背部的肌肉很流畅。
就是看起来状况不是很好。
缸里的水染了血,越来越浑。
他看起来也越来越无力,直到天色微明时,他再一次用力往下坐去,而后便脱力般的伏在缸沿上不动了,身子朝下滑去。
一个蚌精淹是肯定淹不死。
但田八角还是捞了他一把,将不知何时也染上了血色的帕子从他嘴里掏出来,拍了拍他的脸问道:“还活着嘛?你完事没有?”
“差不多了,”他的声音嘶哑异常,手指无力的去抓田八角的衣裳,“我想喝水,干净的水。”
他似乎已经看透了田八角有多混蛋,生怕她直接把自己按进缸里,还强调了下是干净的水。
田八角给了他一瓢冷水,他咕嘟咕嘟的像是再晚一点就要渴死了,喝的干干净净,好像恢复了一点儿力气,还试着起身。
田八角高兴道:“你要走了嘛?”
他的动作一顿,抬起一张湿漉漉的脸,看田八角的眼神像看一个畜生:“你们人,会让刚生完孩子的产妇,拖着虚弱的身体去赶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