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八角这个已经失去了她的姨姨,只能默默的回去了,朝着在紧张等待着的阿珠说:“小心吧,人家要小住几日呢,或许真是冲你来的,要不你去锅里躲躲,他走了我再叫你出来?”
“你果然还是馋我身子,”阿珠说,“沈姐姐说的果真不错,轻易得到的不会珍惜,你就知道糟践我,真该对你冷漠点……”
田八角:……
“你跟周二爷是一个地方来的吧?”
怎么都是这副勾栏样式?狐媚做派?
什么话从他们嘴里吐出来,都那么怪。
阿珠一脸无辜道:“我不认得他,我性子害羞,生来就不爱出门,在这世上没什么熟妖,也没什么熟人,唯一认得的就是你和沈、王两个姐姐。”
所以就赖上她们了。
田八角没什么感情道:“哇,好可怜哦,要给你一个抱抱,发誓这辈子也不会抛弃你嘛?”
“你愿意嘛?”
“不愿意,干你的活去。”田八角皮笑肉不笑的说。
“哼!”阿珠把抹布甩成了帕子,拧哒拧哒的走了,还丢下一句,“你就这么对我吧,等你真的失去我,你会痛彻心扉的,到时候悔之晚矣。”
这一准是沈老板和王娘子教的。
田八角:“那真是太好了,快叫它痛吧,不然呀,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心这种东西。”
他要是能找到田八角的心,那他和神医有什么区别?
阿珠没还嘴,可田八角听的清清楚楚,他在和沈老板嘟囔着些什么。
每天都要告状、告状、又告状。
这哪是蚌精啊,分明是个告状精,不过他大概还是怕了,晚上对着躺成一条睡在房梁的田八角说:“你能不能下来?你在那上头,只怕是我死了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