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亲人?
柏岳咬咬牙,点头离开时,狠狠剜了一眼身旁站得笔直的人。
无论是这个早就该死的老头还是柏岱恒那个畜生都令他作呕,他只想祈求他们尽快下地狱。
随着关门声响起,房间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到。
一老一少相互缄口不语。
墙壁闹钟的指针“滴答”作响,柏岱恒轻扫一眼,先开口:“就算不借助其他人的力量我也可以将企业扩大,不通过联姻也能……”
“够了!”手里的拐杖朝他身上扔去,柏荆弈语气沉闷:“我再说最后一遍,李家独女会是你的未婚妻。哪怕你不中意,也有其他女孩可以相见。但你看上的那位,不在相见范围内。”
肩膀被敲击得清脆响亮,身体上的疼痛早已麻木。
柏岱恒攥紧双手,动了动喉结,极力整理着思绪。
还差一点点。
就差那么一点点。
他抬眸,克制住所有的情绪,声线平稳道:“我没有看上谁。她只是我的高中同学,以前给予过我颇多帮助。”
他的眼神太坚定,四目相对之下,柏荆弈略显浑浊的眼先挪开了视线。
“记住你说过的话。”柏荆弈稍微平复了心情,拿起手旁的茶杯小酌一口,“你也难得回来一趟,这次多留几天吧,股份的事后面再说。”
柏岱恒松开了掌心,看来他要做好十全的准备。
柏荆弈不会放过她的。
是他害了她。
从前是,如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