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那几年的苦痛,早就已经刻在了安洛的骨子里,它不会被时时刻刻的想起,也不会给如今的洛洛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可它的的确确就存在于洛洛的心里,在此后未来的数年间,都会随着某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被翻卷出来。
厉寒潇想着想着,反倒是把自己想出了病来。
安洛摸着厉寒潇滚烫的额头,皱着眉头:“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发烧……”
安安也趴在床头看着昏昏沉沉睡着的厉寒潇:“因为爹地不开心。”
安洛:“他为什么会不开心。”
安安:“安安也不知道,但是每次下雨,爹地都不开心。”
每次下雨吗……
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安洛的视线重新落回到了厉寒潇的身上。
厉寒潇在想什么……
是在想他过去经历的事吗?
还是说,他已经开始嫌弃自己了……
安洛心里难免有些难受,因而等厉寒潇的烧一退,就立刻带着安安躲去了夏逐星那。
夏逐星早就已经习惯了安洛和厉寒潇一吵架就会跑到自己这里来。
他很喜欢安安,早就已经认作了干儿子。
“乖乖,告诉干爹,你爹地和你爸爸又怎么了。”
安安软呼呼的搂着夏逐星的脖子,一歪小脑袋,奶声奶气的:“安安也不知道呀。”
沈长泽从厨房端了一叠水果,轻轻的放在了夏逐星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