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易秋被她的举动弄得紧张兮兮,也跟在后面跑出来,“你怎么了?”
许璟捏着喉咙,嗓音涩哑:“我好像喘不过来气了……”
不远处,默哀已经结束,领导致悼词的声音传出来。
蒋易秋慢慢靠近她,只见雪白的脖颈上,因为用力揪扯,已经泛起无数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蒋易秋看着她还要再次抓挠上去的指尖,像在看一颗炸弹,他一把拽住她的手:“别抓了!要是真的难受就去医院。”
许璟只能剧烈地喘气,她说不了话,也动弹不得。
蒋易秋抚上她的背,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触摸到硌手的骨节。
她的身体也随着吸气起伏不定,他试图用自己的温度去平复她。
“斯人已逝,我们能做的,除了怀念他,还要继承遗风,慎终追远……”
司仪已经在念讣告,许璟逐渐冷静下来,她六神归位,忽然记起自己还要作为家属致辞。
许璟挥开蒋易秋的手,急匆匆往回走,唐曼华果然在找她。
“你怎么回事?关键时刻还乱跑!”
许璟掏出衣兜里提前写好的稿子,前一天,她提笔了很多次,纸条渗满了已经干涸的泪水,有些发硬发黄。
她认字般念完上面的话,所有言语既不过脑,更不入心,结束时还不忘通知晚上酒席的地点。
许璟的体力有些耗光,流程结束后,人走了很多,留下吃饭的只剩下几桌。
下午那昏沉暗淡、天低云暗的氛围已经消散,嘈杂的席间,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像只是一场普通的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