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西服用金线缝的啊?”江染时隔多年再一次切身体会到傅聿烆的恶劣。
男人扬起眉梢,不置可否。
“我没钱。”江染自暴自弃。
她现在身上十块钱都摸不出来了,傅聿烆大不了把自己卖了,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但他怎么可能真要她的命。
江染有恃无恐的想着。
但显然她还是高估了傅聿烆的道德底线。
“打欠条。”
他点亮平板,指尖轻点,递过来。
“签字。”
“......你就是靠坑蒙撞骗成立圣恒集团的?”
“不,”他否认道,“靠脸。”
江染心跳一顿,男人一本正经的回答和记忆中的那道声音跨越恒久的时空,再次重叠。
盛夏,蝉鸣,爬墙虎铺满砖红色的墙砖,邪肆的少年靠在栏杆边,轻佻地问她喜欢自己哪里。
她语气任性又骄纵:“脸。”
羽睫细微颤抖,江染咬住下唇,心烦意燥地接过平板,胡乱签下名字......
本以为按照傅聿烆那睚眦必报的恶劣性格,自己甩了他,如今又这般惨,这一路上少不了被他冷嘲热讽。
她都做好心理准备,被他扎刀扎得体无完肤,但没想到,他接过平板后,就再没分过来半个眼神。
似乎他真的只是当了一天总裁有些厌倦,晚上放松放松拉拉私活。
江染用余光晃过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着眼、一派闲适自得的男人,不自觉瘪了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