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的指尖狠狠按在江染的胃部:“你是在自暴自弃吗?”
江染疼得浑身一缩,背弓了起来,露出一小截柔软的细腰。
陆绥洲眼神暗了暗:
“江染,你说你坚持着有什么意义?身上受了这么多伤,没人疼、没人爱,连唯一的亲人,也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事业毫无进展,感情还如此狼狈,”
他凑近耳边,低哄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很无力?”
江染浑身都在颤抖着,死死咬住下唇,瞪着他。
“哦对了,还忘记告诉你了,这次比赛,你输了。”
“为什么?”
女人的声音十分微弱,不仔细听完全觉察不到。
陆绥洲依旧挂着无可挑剔的完美微笑:
“因为我出资购买了朱小姐的作品。”
“并不是能被大众认可的才是好作品,真正的好作品,是得具有商业价值的。”
“而我随便一开口,便能决定一幅作品的价值和生死。”
陆绥洲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女人苍白、却惹人怜惜的小脸:
“怎么这个表情?不高兴?这是件多让人愉快的事情啊。”
“你们苏绣不是一直很难卖出去?现在有人愿意买,你不该为你的同事感到开心吗?”
江染一脸木然地和他对望着。
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心脏那片被生生剜肉后、留出来的空洞,依旧冷得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