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骁野仍不死心地在房间里找着一切可用的痕迹。
可越找,他眉头皱得越紧。
“这只注射器,被用过......”
“这个带刺的,”他看得直犯恶心,选择略过物品名称,“沾了血......”
“还有束手带......也有磨出的痕迹......”
他一一看过床上的物品,突然吐出一口气,大喇喇坐在了地上。
“烆哥,对不起。”他说道。
“你看到这些应该能猜到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吧。”
“看样子已经结束了。对不起,是我的责任,我如果不喊江染来参加生日宴,不至于被秦子封那杂种......”
他咬牙切齿:“要我说,我他妈就不该给秦家面子,让他来参加,老子就该在请柬里面放炸弹,他妈炸死这种社会败类!”
“我——”他声音低落下来,捂住脸道,“对不起。”
傅聿烆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就像是一个没被开启开关的机器人。
麻木而生硬。
“不会的......”
干裂的薄唇啜喏出声,却不知是说给谁听,又或者在骗人骗己。
傅聿烆凌厉的目光在室内扫视着,脚步沉稳,动作井然有序。
如果不是他此刻魂不守舍的模样,顾骁野差点就要以为他是个脱离在故事外、冷眼旁观的理性侦探。
傅聿烆捡起落在床上的耳饰,狠狠捏在掌心里,任由锋利的棱角刺穿最柔软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