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让你回到姜家帮我传个话的,但现在看来,不安分的人还是进局子的好。”
“阿肆。”他唤一声,从楼顶上跳下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
“这里不用你守着,你带她去自首,至于罪名嘛......”
他狭长的眼眸微眯,看起来像一只慵懒的猫,“我等会亲自给他们局长打电话。”
黑衣男子接到任务,不顾乔笙笙尖叫挣扎,扯过人就走。
“聿烆哥哥!聿烆哥哥!江染骗了你啊!她是个骗子!你不要相信她啊!”
“我虽然是姜家人,但我不会害你!我是来爱你的!”
“聿烆哥哥,你听我解释——”
破音尖锐的嘶喊在夜晚的竹林里摇曳,直到微不可闻。
“走吧,早点睡。”
住在小木屋的最后一晚,本该很自然的入睡,很自然地等到天亮。
但江染却面朝着石墙,失了眠。
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梦一样,让她生出不真实感。
傅聿烆坚实宽厚的怀抱那么温暖,她不舍得睡去。
她害怕一醒来,又在那个消毒水味刺鼻的医院里。
身前是一睡不醒的父亲,而她的身后,空无一人。
翻来覆去都毫无睡意,江染坐起来,叹出口气,认命地走下床,开门去客厅喝水。
楼下隐隐有灯光亮起,江染站在二楼楼梯口,朝下望去。